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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 麻 记 事 感 悟
想搓(打)麻将的欲望,渐渐地变得强烈起来。
这两年,搓麻将的次数屈指可数。过去,既是麻将爱好者,也是好战分子,无奈赌运不佳,十打九栽,几乎都是孔夫子搬家——尽是输(书),搞得入不敷出,囊中羞涩,也就只好竭力克制,不打或少打,非十分要好的同学、朋友相邀,绝不上桌。天长日久,麻瘾也就渐渐地淡了。后来学会上网,大多数的空闲、业余时间,都奉献给了电脑,我和“方城”之间的亲密关系就慢慢地疏远了。
搓麻之念的突发,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缘于接连做的两个“奇”梦。
周四的晚上,梦中被人追赶,走投无路之际,跳入一粪坑。粪坑四周无粪,唯有粪坑中间的洞穴中积满清粪。我躲入洞穴之中,半身被粪水浸泡着。梦醒查阅《周公解梦》,解曰:得财。想我乃一区区工作人员,无权无势,财从何来!凭我的经验,梦境和现实往往相反,得财未必,失财也许是真!我哂然一笑,置之不理。未曾想到,夜晚,梦见了自己和别人搓麻将,手气不好不坏。醒来之时,顿感神清气爽,精神亢奋。莫非是上天的有意安排?莫非是财神给我托梦送财来?既然老天如此安排,我岂能辜负上苍的盛情厚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是得、是失!
周六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十二点过,起床漱洗,慢条斯理地上街,到小食店将一碗牛肉面送下肚,然后才从容不迫地往一熟人新开的茶楼走去。
到达茶楼,已有两桌麻将开战。没想到这儿的开战时间么早,第一次来就迟到。要凑齐三桌基本无望,我的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罢罢罢,既来之,则安之。打不成,就看看。进入包间,和麻友打过招呼后,便坐在一旁缄默观战。一来是想等一等,看是否还有人来;二来是看一看,是否会有人离开。
观看不如实战,看了一会儿,便兴趣索然。就在希望越来越渺茫,准备离开之际,老板通知我,另一桌有人因事离开,喊我上场救急。
又摸到了久违的麻将。我对“缺、归、卡、朗(把要胡的牌公开放在桌上,不让别人点炮,靠己自摸)”的“血战”打法,还算轻车熟路,很快就适应了。摸得到,关不住,不点炮,最后一张摸来叫胡的情况时有发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情形也屡见不鲜。象这种手气,不想赢都不行。到了敲锣收场之时,清点战果,虽说打得小,也小捡了几个,赢了不少。
小试牛刀,不错的手气,令我惊喜不已。吃罢晚饭,在休战与续战之间,我颇费踌躇。是适可而止、见好就收、抱到不哭的娃娃、保住胜利果实?!还是再接再厉、“宜将剩勇追穷寇”、发扬“痛打落水狗”精神、去争取更多的利润?!管它的,捡到的娃娃用脚踢,后一种想法最终俘虏了我。
赢家怕吃饭,输家怕停电。天有不测风云。续战后,风向突变,“厄运”不断。小牌难得胡,大炮经常点;朗起摸不到,还要包三家;伸手就自摸,上家发飞了;好不容易“杠上花”,却被别人抢了杠;下叫宽张一、四、七,偏点他人“独吊”的炮……。我晕哦!唉,我是手气不好脚气好,冬瓜皮做帽子戴——霉到顶了!鸣金收兵,不仅将白天的利润吐了出去,而且还将老本输了个一干二净。
瞅着几个包包一样重,我的心里懊悔不已。东想西想,吃些不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世上没有后悔药,愿赌就要服输;既和偏财无缘,就别作非分之想。“输了不甘心,赢了不罢休”,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赌徒越陷越深,难以自拔的道理。天高不算高,人心渐渐高;欲望无止境,贪欲最害人。
人啦,不能太贪!很多时候,应当见好就收,激流勇退。嗨!说者容易做者难,现实生活中,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二零零七年八月六日——八月七日 稿 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