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枫叶红
原本一心想的是“蜗居陋室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可却没想到,这个秋天会是这样寒碜,冷的人搓手跺脚,心神难安。偶然踱到窗前,却发现窗外河畔公园的两棵枫树竟已是火焰样的红色,心中怦然一惊,原来在这冷漠的世间,还有生命在悄然地给人几近冷得麻木的心燃起一团温暖。于是,我决定下楼去,重返尘世.......(注:顺便买点小菜,维持生命的粗茶淡饭,还是不可缺和少的。)
河畔公园的两棵枫树,并不高大,杂在一列树丛中,毫不显眼,直至秋风萧瑟时,才开始引人注目。那五瓣星形的枫叶,原本青翠欲滴,不知何时泛起斑驳星散的花点,渐渐连成一片,并迅速蔓延,遍布整块枫叶。颜色也由暗灰转暗红,变为赭赤,继而火红,最后枣栗,万绿丛中一树红色,摇漾满天。
风叶变红,阳光是主要的外在因素,变色也从树顶向阳处开始。先是树盖绯红,罩如红伞,在渐次到树桠处。光和作用的催化令枫树动容。然而春夏也有太阳,沿河也有密密的绿树,为何独有秋光会令枫叶转色?显见阳光仅是外因。枫树本身的遗传基因会在转凉的季节产生特殊的光和效应。
春夏转秋冬,改变颜色的何只枫树?只不过绝大多数树木皆由青葱变暗绿,再转灰黄,慢慢失去光泽,颓然枯萎飘落,任人践踏而已。可见,时间会改变一切。即使青春无敌,繁花似锦,也不可能常驻,都会转趋成熟,衰败,乃至消亡。枫叶变红其实也是凋谢的过程。它别具一格的是在寿命行将衰亡的前夕,仍能焕发刹那光辉而美丽谢世。这使我一下想到了那“做女人难,做一个名女人更难”的晓庆女士。按说,也已远过了“徐娘”的年龄,到了国家规定的女性退休年限,可仍不甘心,鼓倒扮年轻,强装作妩媚,甚而不惜袒胸露乳,这可是莫大的悲哀啊!真不知那两个“灰面口袋”还能吸引住谁的眼球。即便是美艳全球的著名“妖婆”伊丽莎白.泰勒,恐怕也没谁个帅哥壮男是冲着她的姿色与肉体而投身的吧。
生老病死是大自然不可抗拒的必然规律。树木却得天独厚的,是树叶凋萎,根基仍固,树干尤壮。待隆冬过去,春光乍泄时,会再露蓬勃生机。生命长大一岁,年轮增大一圈。然而人呢,一生能有几许璀璨,几许光华?能否像枫叶那样,在垂暮之年重现姿彩?在枫叶下伫立盘桓,我感受到些许生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