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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教书先生经常读白字。一次,他在一个大户人家开馆授徒,东家跟他讲明,一年的工钱是谷子三石,伙食费四千。如果教一个白字,就要罚谷子一石;教一句白字,就要扣伙食费二千。他见工钱不少,觉得有利可图,就爽快地答应了。
到学馆后,东家让他先熟悉一下环境,并带他到街上看看。他见路旁石头上有“泰山石敢当”等字,想炫耀一下水平,随口念成“秦山石敢当”。东家见他把“泰”念成“秦”字,当即说道:“白字一个,罚谷一石。”
回到学馆,东家让他教学生读《论语》,他又把“曾子曰”读成“曹子曰”,“卿大夫”读成“绑大夫”。东家说:“又有两个白字,再罚两石谷子,只剩下四千伙食费了。”
后来,东家让他教读《四书》,他又把“季康子”读成“李麻子”,“王日叟”读成“王四嫂”,连错了两句,四个字,当即被扣掉了全部伙食费。
教书先生有口难言,虽然后悔读白字,但因有言在先,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白干一年。后来,他心中不愤,作了两首打油诗自嘲:
三石租谷苦教徒,
先被秦山石取乎。
一石输在“曹子曰”,
一石送与“绑大夫”。
又说:
四千伙食不为少,
可惜四季全扣了。
二千赠与“李麻子”,
二千送给“王四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