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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1 32013 来自 四川省绵阳市 2019-8-15 10:16 | 只看该作者
       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中华民族是个善于以诗语来领悟自然和人生的民族。诗歌被边缘化的今天,仍有数百万的群众在爱好诗歌和写诗。
       然而,由于这些年来诗界风气不正,诗歌发表圈子化,诗歌评奖商业化,诗歌评论特权化,以及诗歌传播关系化,致使大片的底层群众诗人无法享有诗歌公共资源。在诗歌的发表、评奖、评论、传播四大环节上,严重脫离诗歌按文本论英雄的轨道,群众的诗歌权利被渐渐剥夺,造成名利两极分化。在中国诗歌史上,群众诗人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多的怨声载道。
1、诗歌发表
    《诗刊》杂志是唯一的一本国家级诗歌专刊,是国家为诗歌爱好者和诗人创办的,当年由毛主席亲自题写刊名。多少年来,《诗刊》在诗人心目中是一块诗歌圣地,那里可以读到来自各地的好诗,也童叟无欺发表群众来稿。但近十多年来,发表诗歌渐渐与群众诗人无缘,自然投稿多是石沉大海。那么,《诗刊》每月出两本,发表诗歌约三百首,除了极少数是自然来稿,那些发表诗歌从哪里来的呢?
       现在发表诗歌十分讲究关系,关系中名目很多。首先是诗歌官员、编辑、名人优先,以及诗歌官员、编辑、名人的裙带关系者,包括情人、半情人,和正在“扑猎”中的情人。
      河北一位穆姓诗人,向刊物投了稿,因为名字女性化,被当事编辑误判成美女诗人,将他来稿留用。当这位编辑怦然心动地给穆姓诗人打电话拉关系,通知来稿留用时,接电话的却是一位大老爷的声音。从此,那份投稿留而未用。
      有个诗人叫施施然,堪称持有“发表绿卡”。荒唐到什么程度:《诗刊》2016年11月“银河”栏目发了她6首诗,2017年11月又在“银河”栏目发6首,而且其中两首是重复发表。施施然不是官员,不是编辑,是个女人。
       《诗刊》2019年2月下半月刊,隆重推出号称“有潜力”的新“星”薛依依,发表8首平庸诗歌竟然有6个斗大错别字。为何原稿的错别字也来稿照发呢?足以说明这个薛依依是谁的关系户,似乎来头不小。对一个来头不小的人交来的稿子,哪个编辑不恭恭敬敬,去审什么稿,原稿照发就行了。事后引爆诗坛万人齐讨伐。
       掌握发表权的人互相发作品,不是诗坛的秘密而是“风尚”。不是诗的诗也能发,而且稿费可以“自定义”。比如李少君在《天涯》任主编时,发表云南雷平阳的非诗《澜沧江在云南兰坪县境内的三十七条支流》:
  澜沧江由维西县向南流入兰坪县北甸乡
  向南流1公里,东纳通甸河
  又南流6公里,西纳德庆河
  又南流4公里,东纳克卓河
  又南流3公里,东纳中排河
  又南流3公里,西纳木瓜邑河
  又南流2公里,西纳三角河
  又南流8公里,西纳拉竹河
   又南流4公里,东纳大竹菁河
(以下略)
现在,雷平阳又帮忙(?)李少君在云南《大家》杂志发表日记分行《闯海歌》:
李少君《闯海歌》诗歌节选
      可惜没人对《诗刊》发表的作品进行连续统计,有人对《人民文学》发表诗歌情况作了连续30期(2013年第9期至2016年第9期)准确统计,结果是这样的:
      在这30期发表诗歌的共101人,其中,诗歌权威和官刊编辑,以及名人和“老客户”的发稿占据90%,新面孔作者仅占10%(有详细统计资料)。而中国当今诗歌队伍的情况是,民间无名诗人占有90%以上,真正的实力诗人也90%在民间,他们一辈子难上《人民文学》发一首诗。群众诗人写的诗,只能在自己的博客、微信上摆地摊。我想,如果对《诗刊》也来一次统计,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2、诗歌评奖
      中国作家网官网发的一篇文章《热潮中的滚石,或静默的舌根》,描写2016年的诗坛:“一年来无比火热的诗歌活动和高分贝的造“节”运动。高举国际视野、地方政府经济搭台、文化资本利益挂钩成为一些诗歌活动的驱动。吊诡的是,如此热烈的诗歌现场和造“节”运动中缺席的恰恰是“诗歌”和“诗性正义”。目前国内有五花八门的300多个诗歌奖且不断攀升的奖金数目令人咋舌。相比欧美等其他国家,中国的诗歌奖项多且乱,很多都不具备公信力。”
      胡适没料到,孔子更未想到,诗歌进行到今天,似乎全靠注射诗歌节和诗歌奖兴奋剂维持着“繁荣”。
      此起彼伏的诗歌奖开奖的喧哗,严重干扰了安静写自己诗的群众诗人,真像六合彩的开奖吆喝夹着铜板响声,一阵接着一阵掠过诗坛。
截取一个画面,看看他们把10万10万的诗歌奖给了谁:
一、《诗刊》年度诗歌奖获奖人:
2013年:雷平阳(10万) (云南省文联、作协官员,中国作协诗歌委员会委员)
2014年:胡弦(10万) (江苏省作协《扬子江》诗刊主编)
2015年:陈先发(10万) (新华社安徽分社总编)
2016年:张执浩(10万) (湖北省作协副主席,中国作协诗歌委员会委员)
2017年:李元胜(10万) (重庆市作协副主席,中国作协诗歌委员会委员)
二、《诗刊》陈子昂诗歌奖获奖人:
2015年:陈先发(10万) (同上)
2016年:张执浩(10万) (同上)
2017年:李元胜(10万) (同上)
三、《诗刊》茅台杯诗歌奖获奖人:
汤养宗(10万) (福建某市政协官员)
四、《诗刊》骆宾王诗歌奖获奖人:
2015年首届:雷平阳(同上)、林莽(诗刊社副主任,北京作家协会理事。)(各10万)
** 陈先发、胡弦、张执浩、汤养宗、雷平阳、李元胜均获鲁迅文学奖诗歌奖。
      这些官方诗歌大奖,内定获奖人是公开的秘密。群众诗人对此看都不看一眼,也有人受征稿启事中的花言巧语诱惑去参赛,多数空手而归,也有少数当上了“群众演员”。
      诗歌奖名目繁多,广告词一家比一家响亮:为了“中国梦”,紧跟“新时代”;这家“一带一路”,那家“丝绸之路”。然而,奖来奖去,一首好诗也没见到。比如获奖专业户雷平阳10首诗获10万元,计算下来,一首1万元。到底是些什么诗呢?可以说没人愿意读完。其中一首《在安边镇,一愣》,他“一愣”“一愣”一囗气写了十三个“一愣”,平均下来,每“一愣”值770元。看两个“一愣”:
一愣:卡车拉来了太阳能路灯
  栽在山道上,把荒山野岭照得通明
  夜深,只有几个酒鬼,在路灯下
  像找不到黑暗藏身的幽灵
一愣:我又喝得大醉,溪水边小便
  把水声当成体液的欢鸣
  站了一夜,总觉得自己就是
  一个流不空的长满野草的水池
          他写山村装上了路灯,醉鬼不便藏身了。770元;他写醉后到溪边拉屎,尿水很长,770元。这样扯淡1400元。朋友,1400元,山区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要干多少天?
3、诗歌评论
       群众的好诗得不到发表的机会,他们只能发在自媒体(个人博客,微信群,民间论坛),孤芳自赏。至于那些诗歌评论家,他们是不光顾网上这些“棚户区”的。群众诗人写的好诗发在自媒体,多是诗友之间互相点个赞,说声喜欢。诗官们写的诗,评论家蜂拥而上,高调评论之后发表到《文艺报》、《中国作家网》、《名作欣赏》、《光明日报》、《文汇报》等媒体。这些劣诗加虚评,成为引领当今诗歌评论的主流。比如“专职”为诗官作品写评论的杨庆祥,在《当代作家评论》2012年第6期发表了诗评,高调评论李少君一组诗。请看之一:
李少君:《在纽约》
我被包围在莺莺燕燕的鸟语世界里
感到茫然失措,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也不明白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无法理解他们兴高采烈如获至宝的表情
但奇怪地,我有一种异想天开
我感到:如果不断地一直听下去
说不准哪一天,我会突然把这一切全部听懂并彻底明白
当然,我也知道:实际上那永无可能
       杨庆祥评论:这首诗题为《在纽约》,身处最喧嚣的国际大都市,处于现代性的震中,李少君却试图在其中找到自然的秩序和美感,他试图恢复身体的各种功能,把肉体的感觉转化为诗歌的感觉,像在另外一首诗里面写的那样:“ 只有细心的人才会聆听 只有孤独的人才会对此冥思苦想”。
      李少君这首《在纽约》,写自己不懂英语,听不懂纽约人的“鸟语”。不懂英语当然听不懂,你说这值得写成诗吗?于是加上第二段无病呻吟:如果不断听下去,说不准总有一天会听懂;当然,永远不可能的。
      这样一首全篇的废话诗,既无诗意,也无价值。但到了“评论家”手上,便用无病呻吟去粉饰无病呻吟。杨庆祥说,李少君听不懂英语也去听纽约人讲话,这是“试图在其中找到自然的秩序和美感”,又说什么这是“他试图恢复身体的各种功能,把肉体的感觉转化为诗歌的感觉”。这是多么可笑的呓语!诗评应该是对原作的再创作,在这里,诗评成了对原作的再无聊。
       还有一种另类的可笑,就是削足适履——削历史之足,适诗官之履。著名透顶的叶延滨为了吹捧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副主席吉狄马加的《大河——黄河》诗,他把吉狄马加和李白相提并论。他说李白写了“黄河之水天上来”,“李白的大河,见证了这个伟大文明的黄金时代盛唐辉煌。黄河流到了今天,流到了诗人吉狄马加的面前,也流到这个伟大文明复兴的时代。”你看看,李白诗中的一句“黄河之水天上来”,那是写“盛唐辉煌”吗?牛头不对马嘴的名家诗评,照样像旗帜在诗坛飘扬。他们为什么不把精力用去发现和评论民间好诗呢?因为花力气评论群众的诗,群众手无寸权,没有回报。
       当今,几乎每个诗官身边都有几个“贴身”评论家。诗官写——评论家吹——国家媒体发。就这样一条龙地把广大群众诗人的作品排除在主流圈外。
4、诗歌传播
      诗歌的发表、评论属传统传播。现时代,传播诗歌的新手段多样化,比如举办个人作品分享会、研讨会、音乐会;诗集出版后找个记者来访谈访谈,然后发到大报上去。当然,我说的这些灯红酒绿的新花样,从来与群众诗人无缘。
    比如说《诗刊》主编李少君,他的个人诗集《我是有背景的人》出版后,“分享会”从海南开到湖南(工作地和家乡),一路“巡回演出”,组织人马到场吹捧,众多媒体前来报道,现场签名售书,有时还配上歌舞演出。俨然像一场“婚礼”。过后,网络上遍地开花,各大网站争相报道这些“有背景”的人的“诗歌婚礼”。
      中国作协的官员规格更高,比如吉狄马加的个人作品“分享会”,仅2016年下半年,在他的家乡四川就举办了三次。最豪华的一次是2016年圣诞节,在凉山金鹰大剧院举行个人诗歌交响乐盛大演出。请国家一流作曲家作曲,请一流的庞大乐队,一流专业人士朗诵,一流美女献颜。在自己贫困的大凉山家乡门口欢度西方圣涎节。演出他的什么个人诗歌呢?请看其中的一段:
当我出现的刹那
你会在死去的记忆中
也许还会在——
刚要苏醒的梦境里
真切而恍惚地看见我:
是太阳的反射,光芒的银币
是岩石上的几何,风中的植物
是一朵玫瑰流淌在空气中的颜色
是一千朵玫瑰最终宣泄成的瀑布
是静止的速度,黄金的弧形
是柔软的时间,碎片的力量
是过度的线条,黑色+白色的可能
是光铸造的酋长,穿越深渊的0
是宇宙失落的长矛,飞行中的箭
是被感觉和梦幻碰碎的
某一粒逃窜的晶体
水珠四溅,色彩斑斓
是勇士佩带上一颗颗通灵的贝壳
是消失了的国王的头饰
在大地子宫里的又一次复活
     谁知道这是在写什么吗?这是写的雪豹。对这种诗歌,有评论家撰文赞美,有媒体“众星捧月”,广大诗人不说好,群众读不懂,都没关系。
       诗官们的个人作品分享会当然是公费举办。诗歌是个人作品,为何要花国家的钱去宣传,去强人“分享”?其实这超出了诗歌,进入特权话题了。在当今诗界,官员搞特权享受,不但可以大张旗鼓进行,事后,诸多官媒还可以旗鼓大张地进行报道。有人说怪,有人说不怪。
      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群众诗人出了个人诗集,只能在个人博客自言自语报个喜。河北有位诗人爱张罗,出了诗集,他买来一挂鞭爆,喊来老婆孩子当粉丝,点燃鞭爆,庆贺一番。
         新时代,中国梦,以人民为中心。请到中国诗坛来看看,这里有令人不可相信的“风景”。
5、诗歌群众有发表“不同声音”的权利吗?
      诗歌官方大搞圈子活动,大搞以诗谋私,排斥民间诗人,把诗歌糟塌得不成样了。有群众多次反映评奖中的违规问题,批评(甚至是口诛笔伐)官员劣诗获奖,都成了对空喊话,从不受理。中国作协本是“党和政府联系广大作家、文学工作者的桥梁和纽带”,可是现在群众诗人为何过“桥”难?不仅难,连基本的公民权利也往往被剥夺。
       某县一位女作家,受单位指派,以代表身份去出席一个市级文联会议。会上以举手表决方式选举市作协主席和理事人选。举手表决时,该女作家因为对候选名单中两位不认识,不熟悉,没有举手,行使弃权权利。这一正当权利惹了大祸。电话马上打给了女作家所在县某副县长,副县长立即告知了县文联、作协领导,对女作家封杀至今。当年本已安排的举办该女作家的作品研讨会也取消。甚至,第二年公布的该市作协新会员名单上也没有她。
      另一位群众诗人在一次诗赛中获了一个小奖。因为他曾说过要揭发评奖中的暗箱操作而惹怒了作协的有关人。于是,作协人员传唤该诗人进行恐吓报复,无中生有地指责他的获奖作品是“抄袭”作品,警告他问题严重,将会开除作协会员并通报天下。
        对批评诗坛群众诗人被排挤,诗歌不讲文本讲关系,讲官本位,好诗被屏蔽,劣诗满天飞的恶劣诗歌生态,我坚持进行面对面的揭批,结果,我发文章的新浪博客先后三次以“违规”之名被封。我的博客从来是反映底层诗人声音的正能量自媒体,把我维护中国诗歌尊严,抵制诗坛不正之风视为“违规”。请求有关部门通过新浪网后台,打开我的被封的三个博客查看,如果有一篇文章违法,有一个词句反动,我接受法办。
  
      党的十九大以来,各行各业都显示出新时代的精神风貌。相比之下,诗歌界却处处呈现出“权力代替文本”,与新时代极不协调的不正之风在愈演愈烈。夜夜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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