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的爱情（六）

王七的爱情（六）

我十年后在成都火车站碰到蔡小红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富婆了。

蔡小红经过破鞋事件过后就到广州一带去打工了。先是洗了一段时间的盘子，活路又累又整不到钱，后来就有人鼓动有人诱惑她去当人家的二奶。她开始没有同意，我以前说过，蔡小红成绩很好，又有那么一点点文学青年的小调调，所以口味就比较高那么一点点，所以一般的人她是看不上的。后来她被鼓动或者诱惑的烦躁了，就提出了她可以当二奶的三个条件：

一；资产必须要在上百万以上；

二：阴茎必须要八英寸以上；

三：必须是男的而且是活的。

蔡小红的意思其实是想让那些人知难而退。你知道，在九十年代的内地，很多人的温饱问题都还没有解决，一百万的确是个大数目；而阴茎八英寸以上的人似乎很少，有的也是凤毛麟角，特别是黄种人。外国的白人和黑人的家伙要大一些，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晚上经常偷偷到录象馆子去看录象，看了有些黄片子里面白人和黑人的家伙后我就惭愧得紧，估计我们黄种人看了都是惭愧得紧，据说世界上还有一种人是棕色人种，不知道他们看了惭不惭愧。所以蔡小红的第二个条件就几乎把黄种人排出在外了；第三个条件我其实觉得是多余的，不是男的拿来也没有多少用处，不是活的拿来就更没有多少用处了，所以我就怀疑蔡小红是和大家开了个玩笑，她其实惦记的还是我，可惜我那时侯还在读高中，还傻呼呼的没有长醒豁。

后来她的十年的具体情况我在火车站碰到蔡小红的时候她还没有来得及给我说。那天是国庆大假，我正陪着我们局里分管意识形态的阳博处长，分管工青妇和计划生育工作的张一菲处长，分管办公室工作的小盐处长，分管后勤工作的孙云处长在火车站检查工作。

说是陪同其实是我自己抬举自己，我其实是他们的马弁，就是给他们倒开水的。以前把这叫勤务兵，现在部队里叫公务员，这又和地方上的公务员有所不同，现在地方上的公务员虽然也叫人民的勤务员，但是牛X得很，要飞起来吃人的。我干工作十几年，一直在办公室写写画画，本来也早该飞起来吃人的了，但我一直没有从非领导职务的主任科员序列进入到领导职务序列的副处长什么的，所以还吃不成人。分管我们的办公室主任小盐处长又一直不病退，腾不出位置，她其实有三级肺痨，有几年了。之前本来她只有一级肺痨，但有一天办公室闲着没事情的时候她说你们每个人都讲个笑话吧，活跃活跃气氛。他们讲的笑话都不中听，一点也不好笑，小盐处长就说李二你讲一个吧，你的鬼点子一向很多。小盐处长一向很器重我，所以我也就不好意思推脱，我就讲了一个，我说：

“我隔壁邻居的四岁的娃娃有一天问他妈妈，妈妈妈妈，你的心和肝有腿吗？他妈妈说没有啊！那娃娃就说，那晚上爸爸杂小声对你说，心肝，把腿打开一点啊？”

小盐处长在5秒钟之后就吐了两海碗血，但不是被气的，她是笑吐血的，并且直接从一级肺痨进入到了三级肺痨，就象汽车挂档从一档直接挂到三档一样，虽然车子有点抖，但也没有熄火。那次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过后小盐处长就成了三级肺痨，我本来主持了两个月的办公室工作以为要被提拔为副处长，但我们的局长竹韵大姐说我这个人思想有问题再考察考察再说后来事情就黄了。

其实我的思想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婆娘万大娘说我主要是我的嘴有问题，不慎言，爱乱说话，我婆娘还说我的嘴太臭，再好的事情在我的嘴里都要被说得邦臭。但我婆娘说我的下面还不错，所以也就没有给我过多的计较，我婆娘说人无完人，都是优点和缺点共存，说得我有点飘飘然。

其实我的嘴不臭的，我就是太老实，爱说些老实话，做些老实事，是个很诚实的人。其实晚上和诚实的人做爱是很有快感的，但白天诚实的人却不杂招人待见，很容易得罪人。这我也很苦恼，比如说上次我就把孙云处长给得罪了。

那次孙处长带了一个小伙子来我们单位打牌，我问孙处长：“这位是……？”我李二一向彬彬有礼，很有涵养。孙处长说，这是我老公杨智，在城管局上班。我稍微一皱眉头说你上周带的老公不是这个人，上周那个不是叫马华吗？是个律师嘛。那个杨智转身就走了，后来不久孙处长也走了，半晚上我接到竹韵局长的电话喊我去对质问哪个叫马华，说孙处长回去两口子就打架，从下午6点一直打到凌晨2点，不但惊动了局领导，而且惊动了公安。领导发了话我只好去了，结果我想了半天终于记起了马华是哪个，原来马华是个健身教练，以前在中央台里经常带着大家扭屁股，并不是个律师；而且马华是个女的，并且已经死掉好几年了。弄清楚了原委，孙处长两口子就很不好意思，其实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但他们宽宏大量，就原谅了我，但竹局长还是喊我在全局大会上作检讨。我怕作检讨，我就给竹局长说，我估计是这段时间工作太累了，生病了。你知道，我一天的工作就是编假话，写简报，写报告，写讲话稿，有时候瞎话说多了也就不晓得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了。对我的说法，竹局长表示了充分的理解。竹局长其实是很喜欢我的，他在大会上讲的那些瞎话都是我编的，没有我的那些瞎话稿子，他在台子上讲话就只能恩拉啊的在喉咙管儿里打转转，所以他实际上是离不开我，所以，他就决定第二天亲自带我到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去看病，令我很感动。

第二天在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医生给我全身插满了管子，头上也插了几根，两个小时后，一个50多岁秃顶的胖医生（医院的第一权威----李二注）就把诊断结果拿出来了。

胖医生问：谁是家属？

竹局长说：我是他领导！

胖医生：唔（权威都这么说话----李二注）

竹：医生，严重吗？

胖：呼哧（胖医生喘了口粗气----李二注）

胖：他这个病说不严重也不严重，说严重也严重

竹：此话怎讲？（竹紧张了，怕李二呜呼了以后不能给他编那么满意的瞎话了）

胖：说不严重，是因为他这个病现在全国已经有两亿人得了，所以是个很普遍的病；说严重，是因为现在这个病还没有解药。

竹：啊，究竟是什么病？

胖：意淫症！

竹：哦，不严重嘛（竹松了口气）

胖：怎么不严重？手淫伤身，意淫亡国啊？（胖急赤白脸了）

……….

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回来就成了助理调研员，还是非领导职务序列。

所以这次到车站检查只能给阳，张，盐，孙四位处长提开水瓶子。本来这次，张，盐，孙三位处长是不想要阳处长来的，因为她们三个在一起可以斗地主或者搬翘角，但她们晚上想吃烧烤都不想给钱，所以就把阳处长叫来，一来打麻将三个女的打一个男的是十拿九稳的（湖南叫三打哈），另外一个阳处长平时吃饭又很喜欢开钱的，特别是给女孩子开钱，菜都还没有点完，他就先把钱给了，很好！

其实我也喜欢打麻将的，但他们每次都不把我计算在内？

难道我就不是个人？

郁闷，什么社会哦！

扯远了，还是说说蔡小红。我在火车站接到蔡小红的时候，她正抱着一个瓶子下来。本来以她的身份，她是该坐飞机的，但飞机上不准带有水的瓶子（当时正是9.11事件过后，飞机上查得紧），所以不得以坐了火车。我问你那瓶子是什么，她说是福尔玛林，我看了看，里面有个鸡巴。

原来蔡小红真的按照她提的那几个条件找了一个姘头，也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但那个姘头前一段时间死球了，也给了她几百万遗产。为了表示感谢，蔡小红就把那个人的老二割了下来带回老家作纪念。

这就是蔡小红的那个瓶子，张处长正在调研，看是不是要没收了。这就比较麻烦了。

（友情提示，图片被阳处长删了，在李老太爷相册里还可见的，挖哈哈哈）

后来阳博处长也来了，他看了看这个瓶子，先还很有风度的微笑，后来就哈哈大笑起来，最后就捂住肚子，象一只怀孕的母猴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

幸亏小盐处长没有看到这个瓶子，看到了，不知道她又要吐几海碗鲜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