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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虎,契丹后裔,共和小平七年生于关中。
这厮四肢短小,面目可憎,为人阴晴不定,处事优柔寡断,此天生一大祸也;这厮不读书却好求甚解,不上进却胸怀大志,此二大祸也;这厮无一特长却爱好广泛,无一建树却自誉非凡,此三大祸也;这厮凡举圣贤必推尼采却默然皈依佛门,凡言社会必愤腐败却依然苟延残喘,此四大祸也。这厮兄弟诸多却无几能助之,然寥寥助之者却一一终须离去,红颜遍地却无一能爱之,然唯一爱之者却苦苦不得厮守,此五大祸也;这厮经历颇舛却未见衰老,苦难迭至却童心依旧,此六大祸也;这厮矛盾重重却主线兀立,眼观全局却剑走偏锋,此七大祸也。
总观此七大祸,这厮非为人中之妖即为妖中之人。这厮襁褓即失怙,寄人篱下,乞得外婆口中残食以活命,至黄口小儿,复得家慈膝下食。这厮终日以青山黄牛为伴,共和泽民二年始习a、o、e,可谓晚学。光阴如梭,而今已愈弱冠,然混沌不开世事不明,可谓愚驽。
这厮习琴,不能奏宫商角徽,后弃;习书,不能书人间春色,后弃;习武,不堪受操习之苦,后弃;习文,不能做天下文章,后弃;习理,不屑演算之繁复,后弃;习画,不能绘万里山河,后弃,前前后后两度流浪,三辍学业,七易学堂,折腾喧嚣不亦乐乎,终落得达而不专一事无成之境地,悲乎。
这厮痛定思痛,鉴前车之辙,观来者之路,合自身之造化,现专攻广告,埋头于书桌之上,行走于课堂内外,忙碌于人群之中,观望于市场之间,日日如斯不得消停,以求他日换得三餐稀粥可暖身,一处斗室可容身,糟糠之妻可促膝而抱,呱呱愚儿可垂帘而训,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