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老李到青羊宫附近的送仙桥,淘了几本书,其中就有贾平凹的《高粱地》。
贾平凹57岁,快步入“大爷”行业了;贾平凹在文坛和社会上的地位,那更是当之无愧的“大爷”级别了,为尊者讳,故以下有关贾平凹的称呼全都以“贾大爷”代替。
贾大爷的书,老李陆陆续续看过一些。如果按照官方的说法,那都是“写大生命、大社会、大文化三个空间,又溶入最底层、最日常、甚至有些琐屑的生活流程”;如果按照老李同办公室小刘的说法,那他就是写的“性交”那些个鸡巴事情。小刘说:“贾平凹就是个色鬼,变态,流氓作家”。小刘的男人跟一个狐狸精跑了,留下一个儿子跟着她,孤儿寡母的,造孽!小刘说这话的时候说得咬牙切齿。小刘受过刺激的,这样说话,我们要理解。
但扪心自问,贾大爷的书,多多少少,似乎都有那么几场有关“性交”的描写,《高老庄》有之;《美穴地》有之;《商州》有之;《浮躁》有之……。比较典型的,似乎是《废都》。《废都》典型就典型在每到庄之蝶与四个女人的欢爱要到高潮处时,贾大爷就不详细描写过程了,只在后面画上七、八个方框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加个括号,括号里写到:(此处作者省去1582字或者是作者此处省去3685字)。这大概是贾大爷的原创,有版权的,因为直到现在,老李也没有看到哪个作家敢用这种形式来描写高潮紧要处,最多是打上一排省略号就收工。
大爷就是大爷,老李估计贾大爷那方框口口口口口口口里省去的1582字或者是3685字他都不一定能全填写出来,即使填出来了,也不一定精彩。但是方框留下的悬念足以吊起人的胃口,勾起人欲望的想象空间。当然贾大爷93年写《废都》的时候,还是个比较管制的年代,能那样直白的写“性”还是很大胆的。所以那时候还是穷学生的老李,也省了十几天菜钱买了一本盗版《废都》躲在被窝里偷看。看必,老李就庄重地宣布:《废都》是一本老少咸宜的“葵花宝典”:它给年轻人以启蒙;给中年人以技巧;给老年人以回忆。看了就有收获,回去就有提高!老李还宣布:《废都》就是宣言书;《废都》就是宣传队;《废都》就是播种机。贾大爷再写类似的书,是超越不了《废都》的!
哪里知道,十几年后,看了贾大爷2009年写的这本《高粱地》,老李才知道,贾大爷真的是宝刀不老,或者是老而弥坚。
《高粱地》写了小南村17岁的农村少年马小乐,初中都没有毕业也没有别的什么本事,但是却长了一个驴球一样大的鸡巴。马小乐先是被村长赖顺贵的女人张秀花勾引,紧张无知没有雄起来,被村里传言是“软蛋”,自己也很自卑。但是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马小乐和乡小学教师赵如意的贤淑妻子柳淑英在高粱地里痛快淋漓地搞了一回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不但雄壮得很,还被村里这个婆娘教两招,那个婆娘教两招后花样还多得很。因为传言是“软蛋”,村里的男人都不防且鄙夷加同情,使马小乐更加肆无忌惮,偷女人从被动到主动,搞起来还一套一套的。《红楼梦》里曹雪芹借柳湘莲之口说贾珍将“府中女人,几近淫遍”,马小乐也是将村中女人,几近淫遍。他同村长女人张秀花搞;同教师女人柳淑英搞;和地痞金柱的黄花妹子金朵搞;和村妇女主任顾美玉搞……。还有一些女人想和他搞,有的没有搞上还不高兴于是使小鞋给他:乡长秘书吴仪红;乡供销社营业员林佳萍;生产队长曹二魁的婆娘田小娥……。就连村支部书记范宝发的大学生女儿范枣妮,也看过和摸过马小乐的大鸡巴。所有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马小乐有一根驴球一样的大鸡巴,搞起来舒服。而这些与马小乐有染的女人,又是以马小乐的表婶居多。所以说,《高粱地》就是一部乱伦史;淫荡史;意淫史。
但就是这么一个东搞西搞的“韦小宝”似的人物,却因了村长女人张秀花的努力,不但入了党,还一路高升当上了生产队长、村民兵副队长,乡文书,马小乐还想当县长,当市长,还和县上的周局长称兄道弟。周局长巴巴儿想马小乐给他传授大鸡巴的秘方,因为他有钱有权了却“鸡”无力了。
写一个人物当然不能太让他得意完了。所以贾大爷最终让地痞金柱踢断了马小乐的大鸡巴,使他了太监。故事完就完了,贾大爷不,偏要化腐朽为神奇,硬造出一个万年绿毛龟和一条神勇无敌常常将母狗甚至母狼搞趴下的大黄狗阿黄来,前者帮助马小乐靠“我有神龟能、何事不能成”降伏了地痞金柱,后者死后给马小乐贡献了一根狗鸡巴治好了马小乐的“太监”病。所以说《高粱地》又是一部荒诞史;意淫史。
其实贾大爷的作品,老李最喜欢的当数《秦腔》。按照第七届茅盾文学奖对《秦腔》的评价,说的是:以精微的叙事,绵密的细节,成功地仿写了一种日常生活的本真状态,并对变化中的乡土中国所面临的矛盾、迷茫,做了充满赤子情怀的记述和解读。《秦腔》那声喟叹,是当代小说写作的一记重音,也是这个大时代的生动写照。但贾大爷有的作品老李又读不大懂,云里雾里的,如《白夜》等。一如张爱玲的《小团圆》,读了半天,离天堂很近,离我们很远。
写到这里,老李又有些疑心这《高粱地》不是贾大爷的作品了,虽然与贾大爷的行文风格非常类似。但是毕竟成都省青羊宫送仙桥那地方的东西,嘿嘿,烫!真真假假的真的分不清的。
不知道这《高粱地》真是不是贾大爷新近的大作?不是则好,免得污了贾大爷的清名。因为老李买的是盗版的,被别人冒名仿写的可能性很大。记得导演冯小刚在为"反盗版"短片颁奖时自嘲地说:买盗版的人,连狗都不如,因为他也是偶儿买些盗版的。老李却是常常要买盗版的,价格便宜嘛。但是老李还是感到非常委屈。管他妈的哦,委屈有时候不是为了求全,而是为了求钱。球钱都莫得了,也高尚不到哪里去了。
但是,如果《高粱地》真是贾大爷写的呢,那贾大爷又在书里说的都是些啥子鸡巴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