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贾平凹的《高粱地》想到毕飞宇的《玉米》

贾平凹的《高粱地》的主人公马小乐，在村里嚣张得很，将村中女人，几近淫遍，谱写了一部乱伦史；淫荡史；意淫史。其原因，就是因为他长了一个驴球一样的大鸡巴。而在毕飞宇的《玉米》里，主人公王玉米的老子王连方更是嚣张，搞女人还要挑三拣四，原因是他拥有一个更加大的鸡巴，那，就是权力的鸡巴。因为他是王家庄的大队支部书记。权力的鸡巴让人更加可怕！

老李是在2001年的《人民文学》第6期看到毕飞宇的这篇《玉米》的，是个中篇，一气看完，老李感到了深深地震撼，8年过去了，那种涤荡的气息还在胸中萦绕。《玉米》的主人公王玉米，是大队书记王连方的大女儿，在文革时候的农村，那真的是一个“人上人”。但玉米的“人上人”地位也是一步一步斗争来的。在她母亲施桂芳生了6个妹妹特别是最后生了个弟弟王八子功德圆满甩手不理家务，父亲王连方一天忙于队务特别是夜不归宿频繁去嫖野婆娘的情况下，这个只读过几年书就辍学的16岁的小姑娘，就理所当然并且心甘情愿地扮演起了一家之长的角色，因此她也比一般的农村姑娘懂事成熟明理老到。在社会的世态炎凉中，她早就懂得了权力和等级意味着尊严与实惠。为了实现自己“人上人”的地位，她和妹妹斗，使她们对自己心悦诚服；和父亲的野婆娘们斗，使她们不敢嚣张和小瞧自己；和飞行员彭国梁谈恋爱，进一步抬高自己在村里的地位。但是，所有的这些荣耀随着她父亲王连方的被撤消职务开除出党而发生了颠覆性的转变：两个妹妹被奸污；飞行员男朋友和她分了手；村里的野婆娘也可以对她品头论足。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挽回家庭的社会地位，为家族的命运力挽狂澜，这个心气很高，天生的女强人，在惨遭命运捉弄后，毅然绝然地用身体做交易，有些无奈又心甘情愿地嫁给了刚刚死了妻子，年龄足以当他父亲的公社副主任郭家兴。值得一提的是，玉米的婚事还是他父亲王连方牵的线。玉米对对象的唯一要求就是：“不管怎样的，只有一条，手里要有权。要不然宁愿不嫁！”

读罢《玉米》，老李忍不住长叹一声：“权力，太重要了！”而王玉米家道中落和自己命运的不济，都是因为权力的旁落，她的父亲王连方，一个小小的农村大队书记的被免职。

而王连方的免职，恰恰是他自己对权力的肆无忌惮地滥用造成的。王连方当大队书记以来，挑挑拣拣嫖了无数的野婆娘，最后栽也栽在野婆娘身上。

应该说王连方上任之初还是很热血很尽责的一个好书记，很为村民们做了一些事情。王连方霸道的“坏”，也是和贾平凹《高粱地》的主人公马小乐一样先是从乱伦开始的。王连方的老婆施桂芳每次一怀上小孩身子就很坚决很幸福地对王连方说“不”了。王连方于是很生气，一时煎熬不住就强奸了长他十多岁的婶子女会计。事后王连方也很害怕，以为要出人命。没有想到婶子会计第二天又主动勾引了他，辅导了他。婶子会计教导他说：“不要一上来就拉女人的裤子，就好象人家真的不肯似的”；婶子会计还晃动着王连方档里的东西，看着它，批评它，说：“你呀，你是谁呀？就是不肯，打狗也要看主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呢！”

这件事情过后王连方就彻底堕落了。他从这件事上收获了胆量和信心。怕什么？没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嘛，因为他是大队书记，他就是法，他就是权，王连方开始肆无忌惮了，嚣张到什么程度，看看毕飞宇描写的王连方和有庆家的柳粉香的那一段：有庆看到婆娘柳粉香和王连方勾搭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眼不见为净，索性到水利工地上去了。王连方与柳粉香也落得清净，加紧媾和。有一天中午，有庆偏偏回来了。有庆推开房门，有庆家的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而王连方赤条条地站在床边，气焰十分嚣张。有庆立在门口，脑子转不过来，就那么看着呆在那里。王连方停止了动作，回过头，看了一眼有庆。王连方说：“有庆哪，你在外头歇一会儿，这边快，就好了。” 有庆转身就走，王连方出门的时候房门、屋门、天井的大门都开在那里。王连方一边往外走一边把门带上。王连方对自己说：“这个有庆哪，门都不晓得带上。”

看到这里，老李忍不住要喷一口鲜血了，这个毕飞宇，太坏了。

毕飞宇这个作家似乎不怎么出名样，其实他的作品早就深入人心了。他就是张艺谋电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康洪雷的电视剧《青衣》的原作者，够响够坏的吧！

王连方出事出在一个偶然的时候。王连方和炮兵战士张常军的婆娘秦红霞在床上媾和的时候，被不懂事的秦红霞的婆婆坏了好事。本来王家庄就王、张两个大姓，村里的大权一直被姓王的把持着张家的人早就不高兴了，王连方还频频地肆无忌惮地偷张家的媳妇，秦红霞的婆婆终于毛了，突然大喊：“杀人啦！杀人啦！”冬天的村子里的水气重，声音传得格外远，分外地清晰，所以王连方和秦红霞在冰天雪地被堵在被窝里，王连方散飞马牌香烟都不管用。军婚嘛，现役嘛，高压线嘛，要法办的。王连方就这样被双开了，也羞与在村里呆了，带外地拜师学油漆工去了，王家的地位也就坍塌了……。

毕飞宇的《玉米》是个三部曲，除了《玉米》，还有《玉秀》、《玉秧》，听说后两部写得过了一点，放纵了一点，没有《玉米》写得收敛，有机会，还是要读一读的，从作品的人物想到现实的人物，心里就有个阴影，那是一个隐藏在权势和等级社会里的阴影。我们查处的这个贪官那个贪官，哪一个以前没有为老百姓做一点事的，那一个又天上是坏透了的。但是一旦拥有了权力，特别是当了一把手，在单位里拥有了绝对的权力，主动搞搞女人或则是被动搞搞女人那都是小菜一碟，贪污受贿那又另外一回事情了。浑身是铁是打不俩哦几颗钉，他妈的如果他本身就不是铁而是一滩稀狗屎呢，又怎么去打钉呢？以前讲“人本位”、“商本位”但归根结底还是“官本位”为大。有的话听一听是可以的，相信了则是傻逼！

老李就是一个傻逼！你又是不是？